碧水绕夕阳

英魂啸江山,碧血著文章!(1)

前言:

1、本文的食用方法:为了能让团座活下去,碧水斗胆接续原著书384页四十一章,从此处开始一个脑洞大开的世界。也许您会喜欢,也许会不屑一顾,都没关系。喜欢的您多瞄两眼,不喜欢就挥一挥袖当没瞧见。

2、其实最初写文很是忐忑,因为太过喜欢怕辱没了此书,也因为在心中份量太大,更不忍团座就这样抱憾。明知道不该有,其实还要想,想团长活着,想一个圆满。所以明知不该为我也为了,一切皆因深爱,不吐不快。

3、想说的很多,对于一个话唠作者来说再扯就不知道要扯到哪去了,那就不说了,亲们只要记是一句话就够了——碧水要让团长活下去。成了,不多赘述大家看文吧,走起……

 

第一章

授勋仪式终于被死啦死啦弄成了一场闹剧,台下不明所以的人们纷纷骚动起来。虞啸卿铁青着脸迈动步子,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那近似颠狂的团长。缓慢地开口:“说够了吗?”死啦死啦抬起头看看虞啸卿笑得很破碎。“还没有,我还有袍泽弟兄,我得帮他们……”他的话远没有师座大人的动作快,我们还来不及看清,死啦死啦就随着‘啪’的一声整个人被掀翻在地。从嘴角处乍现的血痕来看,打人的已经愤怒到了极点。
惊了的是全场,吓到的是我们全体。除了似乎已经炸了的虞啸卿在发飙之外,人人噤若寒蝉。“今天是什么日子,难道非要在此时此地作意气之争?你这是在帮他们吗?我知道你有怨气,经此一役,川军团几乎伤亡殆尽。但军人之命与国同殇,他们死得壮烈,死得其所。虞师和这里的友军哪一个不是伤亡惨重,就只有你一个人痛心吗?”
我想可能连死啦死啦都没有料到,虞啸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得如此彻底。他捂着已经红肿的半边脸,不死心的唤道:“师座……”虞啸卿怎么可能由着他继续纠缠,一脚就把死啦死啦到了嘴边的话跺回了肚子。“你是我麾下最好的团长,短兵相接的天才,不是孱弱的妇孺、酸腐的文人。如此沉溺人情,如何带好我的铁军。我爱才,但也不能由着你胡闹。来人,带下去禁闭,用那颗惹事生非的脑袋给我好好想想。”虞啸卿一挥手,候在旁边的李冰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人一拥而上,不由分说就把死啦死啦整个抬了下去。

我颇有些感激地看着虞啸卿,从没觉得骄横的虞家大少如此顺眼过。虽然过于做作的演技缺了点儿唐基的道行,但他真真儿救了我那不知死活的团长。砸了场子自然要有人善后,老唐的三寸不烂之舌此时倒是派了大用场,算是替虞啸卿草草地收了这盘残局。我们也乐于配合,毕竟被扔在阳光下晒干的滋味并不好受。随后我们被编入第二主力团,从此将告别收容站,但我们并不轻松,不仅仅因为前路未卜,更因为我那不安份的团长。

虞啸卿人前丢的面子,摆明了非要在死啦死啦身上找补回来,可是那个认死理的家伙怎么肯轻易就范。他们两个的死嗑,最终苦了我们这些人。五天后,张立宪去师部,然后苦着脸回到我们中间。他的师座很固执他是知道的,可用在死啦死啦身上,他的固执更被无限地发扬光大,‘不认错别想踏出禁闭室一步’这是虞啸卿仅能做出的妥协。

而我那团长更是前所未有,他不只要和老虞一杠到底,甚至连同我们去探视都被拒之门外,他大爷的,不见!想不出办法就只剩一筹莫展,我们除了每天煞有介事的窝在一起大眼瞪小眼。一个话题争论了十五天依然毫无结果,这两位爷是天生的冤家,他们的相遇就是为了和对方作对的。
我骑在床头的一把椅子上,让下巴顶着椅背,正要把一块牛肉罐头送到嘴边,屁股上却被狠狠地踹了一脚,我回过头愤怒地瞪着张立宪。自打南天门上下来后,臭不要脸的花脸小子再没了精锐的自觉,这会儿已彻头彻尾沦落成了和我们一样的兵渣子。丢失了他的师座后,死啦死啦那种没品的德行倒被学个十足。
张立宪烦躁的把满腔怒火烧向了我,“你个龟儿子,那草包脑袋除了吃就不能想出个好办法?”“哟喂,您老不草包,有能耐给姆们指一道儿呗。”“你……哼,老子要是有办法干嘛指望你。”“甭指望我,问你家师座去。”张立宪立刻被噎住了,他捏着拳头、青筋直跳,但那发虚的眼神倒是先把底气泄了个七七八八。余治看不下去了,接茬道,“烦啦,这也不能全怪师座吧,他们就不能好好说话。”
我再没了胃口,顺手把罐头递给了一旁的克虏伯,后者毫不客气地张大了嘴巴往里就填。是啊,不都怪虞啸卿,他还及时地制止了死啦死啦犯浑,否则谁知道这混※蛋还能蹦出什么惊人之语来。我重重地拍了下椅背,“没办法,还得拿那个欠整死的货下手。”屋里所有人听我如此说,纷纷投来热乎乎的眼神,丧门星却泼来一盆冷水。“可团座根本不见我们。”“不见也得见,谁让他把我们从南天门上捡回来的,想甩了图清静,门儿都没有。”

整窝子人悄无声息的聚拢在禁闭室门口。张立宪轻声在守门小兵耳朵边嘀咕了几句,后者咧了咧嘴,虽说看起来很是为难,但踌躇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,我们随后鱼贯而入。里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们会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来,但也仅仅是扫了一眼,便把身体向里挪了挪,避开了和我们一起夺门而入的阳光。

十五天前,虞啸卿挂在他胸前的那盘零碎儿,已经被一个不落地钉在了禁闭室的木板墙上,胡乱的一堆倒也壮观。死啦死啦倚在墙角,用后脑勺儿对着我们,“滚出去!”我一早做好了被驱逐的准备,但还是被气个半死。“你还待上瘾了,真想在这儿安家沤蘑菇啊。”“关你屁事。”永远不变的损腔损调,考验着每一个人的心。

张立宪第一个忍不住了,“团座,别再跟师座斗气了。”“师座这会儿正忙着大展宏图吧,哪有空给我时间跟他斗。”张立宪被噎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茬,余治很是仗义的替补上给自家人解围。“团座,师座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很多事除了你之外我们都做不来。”

这马屁不可谓不响,可死啦死啦偏就是个爱撂蹶子的主儿。“也是啊,余连长比我们大有可为,真该回师部去,不然坦克就趴窝成废铁了。还在这儿耗什么呀?”余治张口结舌了半天,很识相的站回了张立宪的身边不吭气了。接连两个都败下阵来,剩下的货便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指望,而我正忙活着把阿译往前推。

阿译想必是被我惊着了,凭着本能一个劲儿的往后躲。“你可是督导,该派大用场。”我煞有介事的在他耳边嘀咕,阿译则半信半疑的看我,我一本正经的冲他点头。那货立刻受了某种鼓舞般跃跃欲试,等一瞄向死啦死啦,刚昂扬起的劲头就又一江春水了。

我继续怂恿,“你想看着他耗死在这儿?如果心里过得去你就什么都别说。” “团,团座,您就认个错吧。”或许是被激的,也或许是他真的熬不住了,阿译结巴着却语不惊人死不休。果然死啦死啦不再给我们看后脑勺,但那一脸阴晴不定却让我们每个人心里发毛、脊梁冒风。

成功捅了马蜂窝,阿译瞬间慌了神,顾头不顾腚的就打算往人堆里扎,奈何我一直拉着他的胳膊,这货就只剩下手足无措了。死啦死啦眼珠转了转,末了冲着阿译咧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纹。完了,估计这会儿在场的瘪犊子们都是同样的想法。

死啦死啦一开口就是柔得不能再柔的上海腔,“认错?侬认错哪个啦?是脑袋撞上驴蹄子,还是跟猪认亲戚啦?阿译长官,侬今天早起照过镜子没有啦?”阿译被抢白得满脸尴尬,只知道傻愣愣的顺势摇头。“没照就去照嘛,总好过被一个死瘸子牵来牵去的,和他照都不如找一头猪来得实在。”这货明明字字都皆软刀子,却拐带得阿译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些许哀怨。

‘真他※妈够狠’,我挫着后槽牙不由的腹诽了一下。“你闹够了吗?”我直接冲他开吼,那货意料之中的给所有人看了张无辜到极至的脸。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小太爷知道您老是怎么想的,以为豁得出处就能把所有事儿都结了是吧。甭舔着脸说你是在帮我们,您老睁开肚脐眼儿好好看看,我们现在过得好着呢,美国的罐头、英国的饼干,走到哪有人叫我们长官,干嘛想不开要跟着你发疯,这里有一个算一个,就算脱下这身皮还有能回的家吗?”

死啦死啦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我,“烦啦,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?”他的眸子里渐渐泛起茫然,让我的心莫名刺痛着,但我还在死不要脸地打击他。“当然是,你问问他们,他们也一样。”死啦死啦抬起头探究地扫过每一个人,不管是不是,反正所有人都极为配合地装出一副很是笃定的样子,刻意的让我都为之羞惭。死啦死啦低下头,把整张脸埋进臂弯。他现在就像在南天门上要杀狗肉时一样无助。

我顾不得更多,既然已经做了小人就不怕再做恶人。“你以为你把自己染成一个火柴头,然后跳上磷面刷地一下灰飞烟灭,我们就能散了?你错了,虞啸卿会拉上我们每一个人跟他继续疯,然后陪他去死。”死啦死啦的身子一哆嗦,我无情地戳中了他的死穴,我知道他正在一点点地瓦解,崩溃吧,这样我们才能把你从那个要命的坑里拉出来。

 他发出轻轻地一声啜泣,让我再也无法继续恶毒。哀伤像细菌感染着所有人,阿译之前捏着衣角的手,现在抹着眼角。我直起身子扬起脸,忍住心头的波涛澎湃,“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,因为你总能在最绝望的时候带我们走一条生路,无论前面生也好死也好我们踏实。这会儿想着甩手啊,早干嘛去了?死的活的你对得住哪边儿?”

过了许久,死啦死啦终于抬起了头,我看到了一张纠结万分的脸。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,也许打从根儿上起我就不该出现在你们面前……我不知道了,真的……”他拧巴的似乎要把自己撕成几片,“只要你带着我们活下去,不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我几乎从满眼的漆黑里寻到一线光亮,忙不迭的继续循序善诱。

就在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抓到了机会,死啦死啦这个毫无定数的家伙给了我当头一闷棍。“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,终于有空想点事儿,师座待我也算不错,给我一单间,不用被你们这帮孙子吵着、烦着。真的真的,挺好的,清静。”上一刻还一溃千里,下一秒又死样活气。他总有本事在你以为马上到达天堂时把你踹进地狱,还要补上一脚说‘逗你玩儿’。

“你大爷的!”

“对长官不敬会遭报应的。”

“哎哟喂,您还记得您是长官啊,长官就您这德行,见天儿被关在禁闭室吗?”

“没办法,师座关的,他是我长官。”

“你去服个软啊,认个错,你们就又能手拉手啦。”

“怎么让你说得那么恶心呢?”所有人都站在那傻笑,一扫之前的阴霾,臭不要脸地看热闹。

“都别杵着呀,一块儿上啊,你们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淹死他的。”抱着蚂蚁多了也能啃大象的心思,我不遗余力的煽乎,所有的人这才回过味儿来,果然很给面子地响应着。“团座去的哦,是不会掉块肉的。”“团座,认个错就没事了。”“团座好汉不吃眼前亏……”

我们七嘴八舌,南腔北调地混在一起,不次于一场轰炸,极力骚扰着死啦死啦的耳朵。那家伙终于受不了了,一轱辘从地上跳起来,“你们是鸭子脱生的,吵死啦。”我在一旁早乐不可支,混※蛋如他也有搞不定的时候。

死啦死啦猛力吸动着鼻翼,双手叉着腰满脸土匪相,“滚滚滚,想让老子亲自动手把你们清出去吗。”没人管他的暴跳如雷,打定主意不动窝,跟他在一起久了,耍无赖的本事我们都已驾轻就熟。忽然阿译尖着声音喊了起来,“唐副师座。”只一这嗓子屋里瞬间就没了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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